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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他融入了黑土地

    2015年 05月 21日
    来源:《生命记忆》 作者: 点击:
    阎启庸 , 男,哈尔滨知青。祖籍吉林永吉,1946年1月出生,哈尔滨第九中学1966届高三毕业生,1966年到黑龙江红色青年农场务农,后划归锦河农场(1师1团9营),1970年2月20日在打井作业中为抢救战友被炸身亡,年仅24岁。1975年11月11日,黑龙江省革委会追授为


    阎启庸男,哈尔滨知青。祖籍吉林永吉,1946年1月出生,哈尔滨第九中学1966届高三毕业生,1966年到黑龙江红色青年农场务农,后划归锦河农场(1师1团9营),1970年2月20日在打井作业中为抢救战友被炸身亡,年仅24岁。1975年11月11日,黑龙江省革委会追授为革命烈士。


    阎启庸个子不高,微微有些胖,也许是读书用功,双眼高度近视。忧郁的眼神透过啤酒瓶底似的镜片,传递个人一种生不逢时的信息。他不苟言语见人先笑,有那个时代书生的儒雅风范。他很能干,能吃苦衣着破旧,经常满身尘土,总是忙忙碌碌的。

    阎启庸出生在一个进步民主人士家庭。父亲阎伯时在当蒙江县(现靖宇县)县长时,曾资助过抗联军用物资,为此受到日本关东军的追捕。后来,他只身逃往兰州,客死他乡。但文革暴发后,阎启庸一家却因父亲当过官吏而受到不公正对待。

    阎启庸在母亲的养育下,自幼知书达理,爱集体,爱同学,常常帮助他人,是个人人夸奖的好学生。小时候,阎庸随家人生活在上海,上小学时,住在四川北路一条小弄堂里。弄堂地势低洼,一下雨就积水,雨大时水能没到膝盖。小小年纪的阎启庸在上学和放学路上,见到老人就会扶上一把,见到低年级的小朋友就会背上一段路。在新沪中学读初中时,因晚上突下暴雨,他冒雨跑到学校把一间间教室的窗户全部关上。第二天,老校工报告了校长,校长当着全校老师学生的面隆重表扬了他。

    1963年,阎启庸一家搬到了哈尔滨,他进入哈九中读高中,眼看毕业了,却爆发了文化大革命,他们一家受到了冲击,姐姐姐夫因是技术专家也双双被审查,阎启庸在学校再也抬不起头来了。为了证明自己也是革命青年,他当年就报名下乡来到了地处中苏边境的红色青年农场,参加了创建农场的艰苦劳动。1968年春天,农场为迎接大批知青到来,加快了基建步伐。那时乍暖还寒,和泥的水还带着冰碴,眼看供不上了,阎启庸二话没说,卷卷裤腿就跳进泥水里搅拌起来。犯了关节炎,他用烧热的砖块给自己做热敷,从不请假休息。大批知青来到后,他对这些小兄弟特别照顾。曾经有战友生病时他买了奶粉送去;吃饭时,他总是尽量往后靠,让战友们多吃点,吃饱点。由于他特别能干,处处带头,很快赢得知青们的尊重,都说他是“我们的好大哥”。

    1969年的3月2日,爆发了珍宝岛战役。地处黑龙江边的兵团连队奉命进入战备状态。知青们群情激昂、摩拳擦掌,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。出身好的知青被挑选进入武装连队,兴奋得一心想着上前线。而出身不好的知青却等来了向后方转移的命令。这道命令就是要把一部分家庭出身,或亲属有“政治问题”的知青遣送到远离边境的后方农场,表明社会对这部分知青的不信任。其实,这些知青积极报名下乡,拼命劳动,绝大部分都有类似阎启庸的想法,就是要甩掉家庭出身的包袱,争取一个平等的政治前途。面对如此沉重的打击,有的知青愤愤不平:“当年延安还接纳了很多地主、资本家和国民党军官的子女呢!为什么他们不能给我们机会?”有的知青写血书请战,以证明自己已与家庭“划清界线”,有的知青委屈得以泪洗面。当然也有人拍手称快,坚决拥护。阎启庸也在被遣送之列,他像个老城的过来人,深知一切都是徒劳,唯有踏踏实实地劳动才是最好的证明。他们被遣送的那天,正下着大雨,同学和战友都赶来相送,泪水和着雨水在他们脸上流淌。阎启庸没有哭,一个人早早地上了汽。他站在车厢上,神情凝重地注视着远山,在灰色的天幕下,好像一尊雕塑。

    到了新的连队,阎启庸一如既往地努力工作,像大哥哥一样照顾着知青弟妹们。那年冬天,连队组织伐木队上山伐木。从公路到营地有三四十公里要徒步行军,阎启庸背的是最重的工具,汗水湿透了棉衣,外层冻成了冰,走起路来发出“咔咔”的声响。每天晚上,大伙都累得躺下就睡着,可阎启庸不顾劳累,就着油灯,拿着锉刀替大伙锉大锯。

    珍宝岛的战火没有烧到锦河,阎启庸却在战友最需要的时候,毫不犹豫地献出了他年轻的生命。

    1970年2月,北大荒天寒地冻,阎启庸被分配参加打井劳动。20日那天,阎启庸和其他三个知青像往常一样到工地活。井下他们挥汗如雨地挖土,井上他们将辘轳摇得飞转,一筐筐的土从井下提起,井台四周的土堆一点点加高,井底在一寸寸加深。午饭时,菜少不够分,阎启庸揣着二个馒头就回到工地。下午,他们挖到六米深的到时候,井底碰到了岩石。阎启庸就带领小知青们准备用炸药炸开岩石。他和鹤岗知青高云雷带着炸药包下到井底,仔细埋好炸药,又认真地检查了一遍。一切准备就绪后,阎启庸先上了井台。高云雷在井下点燃导火索后,阎启庸和另外两个知青迅速摇动辘轳把他提了上来。就高云雷解开绳子要跳下井台的一瞬间,他脚下一滑又摔下井底。六米多高的距离,足以使小高动弹不得。而导火索正在丝丝地冒烟,高云雷危在旦夕!千钧一发之际,阎启庸一把拽住井绳滑了下去。井下烟雾弥漫,他没能拔掉燃烧的导火线,便毫不迟疑地快速把绳子拴在小高的腰间,大声呼喊:“快摇辘轳!快啊!”他用双手托住小高,拼命往上举。小高被拽了上来,刚离开井口那一刻,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炸药包在阎启庸的脚下爆炸了,他躯体的碎块和着沙土石块一起从井口喷出,鲜血染红了井台四周的雪地。

    战友得救了,阎启庸却融了黑土地。

    少顷,战友们哭喊着冲向井口。全连的干部战士都跑来了,他们捧起被阎庸鲜血染红的沙土和红雪痛苦地呼喊着英雄的名字。阎启庸手托战友魏然挺立的身影,永远定格在战友们的心中。那形象不亚于董存瑞高举炸药包高呼:“为了新中国,前进!”、不亚于黄继光胸堵抢眼,让战友高举军旗冲上敌人阵地!

    阎启庸是知青群体中涌现出的英雄典范。1团为他举行了追悼会,他的事迹被记入了场史五年后,黑龙江省革委会追授阎启庸为革命烈士。

    (刘宏海根据贾宏图相关文章、黑河知青博物馆资料及锦河农场场史资料整理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