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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十六岁的花季

    2017年 09月 27日
    来源:《知青时代》报 作者:胡令 点击:
    1969年,我16岁,恰是花季时代,却经历了太多的酸甜苦辣。查哈阳兴修水利返回时乘解放牌敞篷卡车,大家都站着,半夜气温降至零下三四十度,车开一段后停下,让我们下车活动活动暖暖身体。时间一长我们都已经冻得手脚不听使唤,大家又冷又饿,我们的娇小姐傅

    1969年,我16岁,恰是花季时代,却经历了太多的酸甜苦辣。查哈阳兴修水利返回时乘解放牌敞篷卡车,大家都站着,半夜气温降至零下三四十度,车开一段后停下,让我们下车活动活动暖暖身体。时间一长我们都已经冻得手脚不听使唤,大家又冷又饿,我们的娇小姐傅丽娜哭了。我不停地劝她,劝到后来我也哭了。

    由于我是迎风站的,可怕的事情发生了,我脸冻伤了。车一到连队,我跳下车直奔宿舍烤炉子,李毓华班长见状马上起床,穿好衣服拉着我来到雪地里,用雪使劲在我脸上搓。但为时已晚,我的脸迅速膨胀起来,胀的难受,眼睛成了一条线,嘴也歪了。后来我就住进了团医院,直到出院脸上还贴着大药布。母亲在上海知道我出事了,连夜给关指导员发来电报,要求给我假期回上海治疗。归途中到哈尔滨转火车,一上一下我的脸又冻伤了一次,起了好多疙瘩。一到上海,母亲带我去了第六人民医院就诊,医生听了我的自述,检查一下,神情严肃地在诊断书上赫然写下“红斑性狼疮”几个字。母亲顿时脸色煞白,我自知情况不妙,害怕极了。母亲再带我来到内科就诊。医生看了之后说我病状不象红斑性狼疮,症状也没有。经过一系列检查,化验报告单推翻了之前的诊断,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轻松了。母亲还到上海咖啡馆买了块蛋糕给我吃,算是给我压惊吧。在上海养好了病,带着亲人们的千嘱咐万叮咛,依依不舍地回到北大荒继续我的再教育。

    由于那年水涝,为了抢收,我们起早摸黑地泡在地里,没有一件衣服裤子是干的,整天跟个泥人似的。我得了关节炎,每次发作时两条腿不能动,好像不是自己的。记得有一次发作时正好在馒头山,腿已迈不开步,站也站不了,我只会哭。排长高玉霞派了三名战友轮流背我下山,一路上还安慰、鼓励我,给我讲王杰,刘英俊的故事.就这样“哄”到连队卫生室。周潮明卫生员用六七根扎针慢慢的刺人我腿上的多处穴位,有麻麻的感觉,有时扎的针是从腿的左右两侧穿过,蛮吓人的。去黑龙江就怕冻坏身体或得关节炎,老天就是这么眷念我,考验我,还好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。